她爱了墨非离整整八年!原来不过是一场报应!女子能有多少个八年!这八年,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个笑话!
“墨非离,饶了我。不要在我哥哥的面前。”
温青然和墨非离虽未成亲,却早已有过数次的夫妻之实。他要,她就会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
可今天却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高喊:“求饶。”
“饶了你?是谁只穿着肚兜到本王书房送莲子羹,引诱本王的?”
“如今到喊着求饶,做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给你那半死不活的哥哥看?”
说完墨非离将温青然拽到凤穿牡丹的屏风后面,屏风后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双目被剜,喉舌被拔。
曾经权倾朝野的温臣相,如今沦为可怜虫。
他虽然看不见眼前的画面,却听得一清二楚。身体愤怒扭动,椅子发出剧烈响动。
温青然羞愧欲死!
他怎么能当着她哥哥的面这么对她!
墨非离看向椅子上的男人,“温初行,这就是你妹妹。本王只要勾一勾手指,她就解了罗裙。”
哐当——
温初行愤怒扭动身体,连人带椅子摔到在地。
温青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墨非离,明明昨夜他还将她拥在怀中喊着心肝。
这不是真的!
“非离!这不是真的,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呵。温初行,你当年身为皇后走狗,在我母妃的坐胎药里下藏红花,让她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
“温初行,你这妹妹可真是下贱。本王将你温家抄家,都没有说过要娶她为妃,她还巴巴地贴在本王身上。”
温初行涌出两行血泪,想起身却重重摔倒在地。
温青然并不知道她哥哥和墨非离之间竟然血海深仇!
可她和墨非离这八年又算什么?
八年前她哥哥。结党营私被罢官抄家,她结识离王墨非离。
她十五岁便跟了墨非离,他宠她疼爱,甚至将她带到王府,他却从未说过娶他。
她深知臣相府被抄家后没了靠山,若想成为离王妃,自是要比普通女子优秀,所以她这些年一直修行医术。
她爱了墨非离整整八年!女子能有多少个八年!
温青然心脏好似裂开一般疼痛,“墨非离,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凄厉的哭声响彻王府。
“为什么?温初行就你这么个宝贝妹妹。他害死本王母妃,本王玩弄他妹妹。这是他该有的报应!”
报应?
温青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流泪。
她爱了墨非离八年来,原来不过是一场报应!
这八年,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是个笑话!
温青然更没想到的,哥哥受刺激晕过去送去医堂,就被两名官兵给带走。
温初行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第02章
温青然在哥哥被带走的第二天才知道有人将她哥哥通敌叛国的证据送进宫。
而那个人正是——离王墨非离。
温青然无力地坐在地上,如果墨非离想让她哥哥死,那她哥哥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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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她手中还有王府腰牌。
王府书房。
温青然推开书房,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人,俊美非凡,她走到他身边,“王爷,看在我们曾经八年的情分上,你救我哥哥可以吗?”
她低下头,卑微到了极点。
她知道墨非离从未真正宠爱过她。
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温青然,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墨非离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王爷,我哥哥曾经做过错事。可八年前他被罢官,还被剜眼割舌。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求王爷饶恕!”
温青然跪在地上,脱下外面的长袍,里面只穿着藕荷色的肚兜,衬得肩颈白皙胜雪,勾魂夺魄。
她以往在他书房时,总喜欢穿着单薄肚兜,妖娆地环住他的脖子。他总说最爱她热情的模样。
可如今她眼底死灰一片。
“温青然,你但凡有一点羞耻心。都不该再到王府。”
墨非离狭长的丹凤眼半眯,“本王倒是忘了,你和你哥哥一样下贱。你十五岁就做了本王的通房丫头,又怎会有羞耻心?”
温青然心脏猛地一疼。
他还记得她十五岁就上了他的床。
他说:“合为一体,你才真正算本王的女人。”
明知两人还未成亲,温青然还是解了衣裳躺在他的身下。
通房丫头?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却没想只是低贱的通房。
眼眶发紧,她咬紧拳头不让泪水涌出。
在王府八年,她从未流过泪。只因他说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
温青然撑起身,走到墨非离的面前,故作轻松:“八年,王爷就算是养条狗也该养出感情了吧?”
“温初行的妹妹,狗都不如。”
温青然呼吸都在疼,“只要你肯救我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墨非离掐住温青然光洁的下巴,“天底下,本王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凭什么觉得本王非你不可?”
“别的女人哪里我会伺候王爷?”温青然媚眼如丝,手指抚摸着他,“毕竟我十五岁就做了王爷的女人,到如今都已经八年了。王爷想要什么,我都知道。”
和墨非离在一起八年,温青然知道怎么样能让他舒服。手指尖很快将他撩拨。
“温青然,你可真下贱!”
墨非离的话如同利刃一般。
他好狠,完全不顾八年的情分。
他的戏演得比戏子还好,这八年来将她捧在掌心,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这两日却将所有的污言秽语都用在她身上。
演戏八年,只为了让她生不如死。
他的手段当真了得,她如今一颗心满目疮痍,生不如死。
温青然抬起眼帘,眉目勾着风情,“我说了,只要王爷肯救我哥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抬手解开系在脖子上的肚兜细绳。
第03章
温青然被赤果扔出王府,好在深夜无人。
哥哥还在昏迷,温青然代替她哥哥被押上公堂。
公堂之上,温青然坚决否认哥哥通敌叛国。
她知道哥哥曾经虽有野心,可到底只是朝堂内斗,从未做出损害国运之事。
可是,她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拿出了她哥哥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封信件是从温臣相家中搜到的,上面有温初行的亲笔署名。”墨非离拿出信件。
温青然证据后,绝望:“墨非离,你为了报复我哥哥,竟利用我让他签了这书信。你让我联络他旧部的书信,原来是通敌叛国的信件!”
温青然吸气都在疼。
还有什么比被心上人利用,害死自己亲人更痛苦的事情?
他布局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吧?
她哥哥在朝野后宫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可哥哥在爹娘去世后,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她必须要担起责任。
“民女的兄长从未有过不轨之心。更何况他双目失明根本看不到信件上的内容。”
温青然冷静过后立刻反驳,在墨非离身边八年,她跟在他身边学到的东西并不少。
初审结束。
温青然和墨非离一同从公堂出来。
她看着亲自登堂作证的墨非离,“墨非离,你就这般无情?我哥哥一旦被判处通敌叛国,我也会被充为官妓。你也一点不在乎吗?”
温青然死死盯着墨非离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后悔。
然而她只看到了一脸淡漠。
“温青然,你哥哥判处五马分尸不过是时间问题。再过三日本王和侯府千金就要大婚了,你再被判处前还可以到王府喝杯喜酒。”
温青然肩膀颤抖,“你说什么?侯府千金?”
温青然几乎站不稳。
墨非离冷笑:“十一,将喜帖递给温姑娘。”
十一是墨非离的侍卫,他走上前将红底烫金喜帖递给温青然。
温青然抓过喜帖一把撕碎,“墨非离,你明明知道侯府的唐玉是我表姐,她这些年没少对臣相府落井下石。你为什么偏偏要娶她?”
“本王纳妃难不成还需你温姑娘同意?”
温青然苦笑,她在他心中从未有过地位,又怎会和她商量成亲大事?
这八年里,他从未提过纳妃,给了她将来会嫁给他的错觉。
如今幻觉打破,现实残酷得让她浑身发疼。
狱卒打扮的人匆匆跑来,看向温青然,“温姑娘,温相爷在牢里撞破头自尽了。”
温青然平静地点头,“谢谢。”
她转身从墨非离身边经过,走回公堂。
主审官等人还未离开就见温青然回来。
“各位大人,通敌叛国的信件都是民女写的,是民女欺骗兄长写的署名,民女才是罪魁祸首。”
“还请各位大人惩罚,还民女兄长一个清白。”
温青然跪在公堂之下,她抬起头看向一同回来的墨非离。
“墨非离,我哥哥死了和你母妃一样死了。死前还受了八年的苦,我也要被判决了。我哥哥犯下的罪,已经连本带利偿还了。”
“这八年的欺骗,我从不怪你。”
“所以从此之后你我二人形同陌路。”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温青然泪如雨下,浑身颤抖地看向公堂之上的主审官,哽咽道,“各位大人,民女认罪。”
第04章
民女认罪!
墨非离听到“民女认罪”几个字时,他的脑袋一阵空白。
“从此之后,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
“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墨非离抬步离开衙门,步伐虚浮几乎走不出去。
她认她的罪,与他有何干系!
从此之后,墨非离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温青然这个女人。
当堂判决。
“罪臣温初行之妹说辞无佐证,故判处罪臣温初行通敌叛国五马分尸之刑。其虽身死,尤分尸。”
“罪臣温初行之妹充为官妓,非天子大赦,不得赎身。”
——
青楼。
温青然的脸上流着鲜血,锋利的簪子哐当落下。
“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绝不接客。”
她若是不毁掉自己的脸,在青楼这种地方就会被数不清的男人玩弄。
老鸨看到温青然的脸被毁,肉疼得不行。
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怎么就划脸了。
“好好好,不接客是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百花楼最低贱的丫环!”
老鸨气得拿起鞭子在温青然的身上凶狠抽去。
温青然一手抓住鞭子反抽到老鸨身上,“刑法律令只要官妓不逃走就不得动用私刑!你若是敢打一鞭,驻守百花楼的官兵就会打你十鞭!”
温青然并不想动手打人,可在青楼这种地方,她若是不凶狠,不然以后谁都可以欺负她!
青楼里所有人都害怕温青然,她凶悍的像女罗刹。
温青然医术高超,妓女们生病全都仰仗着她治病。所有人对她又怕又敬。
可温青然也有慌乱的时候,她怀孕了。
当大将军徐子敬找到她时,温青然终于看到了希望。
青楼厢房里,温青然哀求地看向徐子敬,“徐大哥,帮帮我。”
徐子敬看到温青然脸上长长的疤痕,气得浑身颤抖:“不是有律令不能伤你?这些小娘养的!”
“徐大哥,这是我自己划的。我不想接客。”
徐子敬嘴唇颤抖,“你是给墨非离那王八蛋守身?你就这么傻?当年墨非离用军饷警告老子不能接近你。老子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去边关这么多年的。”
温青然低下头,“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有仇报仇,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到这青楼里来,还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不提!”
“我哥哥欠他的,我只是还债。”
温青然握紧掌心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涌出,“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他两不相欠了。”
徐子敬还想再说,可看到温青然发红的眼眶,到底还是把话咽下。
温青然道,“徐大哥,我有了身孕。但我如今身为官妓,若还孩子不带走一出生也是贱籍。别让任何人查到这个孩子的消息。”
“墨非离的孩子?”
“是。”
“既然这样,这个孩子为什么流掉?”
徐子敬一拳打在桌上。
“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容易怀孕了。如果流掉这个孩子,我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温青然抬起头看向徐子敬,泪水不断地涌出。
“我答应你。”
——
温青然生产时大出血,徐子敬找来的大夫叹了一口气,“唉,年纪轻轻竟然中过那么阴狠的蛊毒。”
中过蛊毒。
温青然在彻底昏迷前听到大夫的话。
她曾经跟跟墨非离说:“王爷,我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
墨非离,你恐怕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两不相欠了。
第05章
三年后,太后八十大寿,天子大赦天下。
温青然带着简陋的包袱从青楼出来,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温青然换上一袭花魁的衣裳,走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人,“来者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温青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老相好。喏,这可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让我可以随时出入王府。”
温青然挑着眉,在侍卫震惊的脸色下走进王府。
王府里认识温青然的下人全都震惊得不行,“温姑娘?”
这些下人竟然还记得她,到也是稀奇。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墨非离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温青然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温青然径直朝着墨非离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墨非离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温青然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墨非离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墨非离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墨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温青然!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温青然一步步走到墨非离身边。
墨非离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温青然,“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温青然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墨非离的脸阴沉下来。
温青然伸手抚摸墨非离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温青然笑得坦然。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非离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青然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青然,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青然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非离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非离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青然,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她穿着官妓的衣裳,走到他的寝殿里,她解开了外边一层的纱衣。
纱衣之下是皓白胜雪的冰肌玉骨,和三年前一样。
温青然和一样,熟稔地坐到墨非离腰间。
第06章
“王爷当年那么厌恶奴家,还能忍着恶心上奴家。不就是喜欢奴家的身子么?”
墨非离冷笑,“本王不恋旧。”
“是吗?”
温青然贴近他的腰间,缓缓动作。
墨非离大口喘息,手指掐住温青然不盈一握的腰。
她瘦了太多,腰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在青楼,有没有接过客?”
温青然不置可否,只是笑。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墨非离的心尖一疼。
青楼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女人?
就算温青然精通琴棋书画不会做最低等的妓女,也一样免不了要接客。
那些色中饿鬼又怎么可能放过毁容前的温青然?
“到底有没有?”
墨非离又问了一遍。
温青然依旧沉默不语。
墨非离发现自己根本容忍不了温青然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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